2009年6月13日 星期六

非關哲學

碁音學家正努力地轉殖,
將ACGT核甘酸序列選殖入一個個生物體內,
一種造福無數病患的新藥即將問世。
碁音學家內心雀躍不已,
小小的生物體漠然地承受著自己身體內的變化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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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業。
三個族群值得觀察。

女傭們好整以暇地在門廊的長椅上排排坐好,
顧書包,顧水壺,當然也不忘閒話家常。
家長們汗如雨下地站在教室外觀望,
不時地拿出手帕與扇子揮舞,
無濟於事的驅趕熱氣。
最可愛的還是小學部的孩子,
稚嫩無瑕的面容與純真無邪的笑顏,
你永遠無法想像多少心機與邪惡藏在裡頭。XD

其實早有老師預告,
會有可怕的災難降臨在小三班級。
但我天真並鐵齒的以為,
小三是又能作怪到哪兒呢?
我錯了。

這廂正在上演全武行,連人帶桌被堆倒,精彩!
那廂自由進出教室,視我為無物,絕妙!
更遠方不時有垃圾恐怖攻擊,小心別被流彈波及!
在走道中間或點綴著飄來飄去的遊民,好不熱鬧!
這真是一幅和諧美好的教室景象。
我感覺像是站在講桌前的國父遺像,
沒有人會注意到它的存在。XD

一堂華語課,
說了90%的英文,10%的中文,
又一絕妙的組合。
意興闌珊的不只是孩子,更是老師。
揣測著孩子們眼中的我的意象,
應該大致如下:
一個奇怪的華人,
說著不甚流暢與奇怪口音的英文,
支支吾吾的硬逼著我們學中文。
Shit! 我一點興趣也沒有………...

唉!孩子別怪我。
扮演殖民者的角色實非我所願。
尤其在這塊已被西班牙與美國殖民的土地上,
重演殖民的戲碼似乎更顯罪惡。
這種強硬的文化語言灌輸,
究竟可以烙印多少在學生身上?
抑或是徒增怨念罷了?

我的學生,大部分都是純Filipino,
即使有華人血統,也大概剩下1/4或1/8。
她(他)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到台灣或中國,
甚或連馬尼拉都沒去過。
Mandarine對她(他)們的意義為何?
用以懷念祖先,不忘本?
用以記住自己有華人血統?
還是用來炫耀自己會說中文?
每當我教華語課時,總是渾身的不對勁。

我想,並非每個人都要成為哲學家皇帝吧!
教育究竟是希望培養多元的個性,
還是希望每個人都整齊一致?
望著Dumaguete的天空,
思緒卻無法像陳之藩先生一樣澄澈而清明。XD

身為殖民者,
可以運用一切高壓的手段逼迫被殖民者屈服。
但我不希望如此殘害這麼可愛的孩子們,
那是多麼地悲哀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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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十年後,
所有致命的癌症都能治癒了,
碁音學家卻終究逃不過死神的召喚。
這個世界對於碁音學家來說,
變得既單調且無趣,碁音學家最後抑鬱而終。